在大后方的建设者

我的一生可以说是走南闯北,远离乡土漂流异地他乡,五十多年的历程,接触过很多山南海北的人群,也交过五湖四海的朋友,也了解多地的风土人情和方言,有几个地方的方言,我也能半生不熟的和他们交流。如果是一个作家或演员在那个年代我们所在的环境中,是一所一流艺术院校。你会体验到丰富多彩的题材,  六十年代是我国备战备荒建设大后方  时期。很多沿海地区的先进企业搬迁到偏僻,遥远,战争烟火吹不到的内地,尤其是各沿海大城市的重要企业和科研单位的人员和设备全部迁到遥远偏僻交通不便,人烟稀少深山峡谷中。祖国的西南,西北,有很多建设者由沿海大城市奔赴到各个角落,我们很幸运没到深山峡谷来到一个偏僻丘陵小城市的远郊,四季常青风景如画隐蔽的山寨,公路崎岖,难得见到汽车,只有厂内几辆解放牌货车,往返火车站与工厂八十多里的路上,客货兼用,在那高低不平的公路上,也会有多匹马拉着一辆车,在吃力地行走。当地的交通就是公路的马车和江上纤夫拉的船。我们的高分子科研基地就是座落在这样的环境中、你想当逃兵都没办法去八十多里的火车站。每个人都要靠这几辆客货来来往往, 在我们这个群体中人员来自全国各地。各地几届大中专毕业生,广州军区集体复员转业军人,北京,天津,上海,辽宁,吉林,研究院所、实验室,工厂搬迁的全套人马,还有部属企专业技术人员。

当地的生活条件相当艰苦,我们的到来也给当地百姓带来了生机,我们的生活供给全靠当地,也有当地人在工厂附近卖东西,农贸集市也开始繁华。十几里的路程步行也挡不住我们去采购,我们生活物品就得靠这里,在买卖中会有语言障碍,我们讲话她们能懂,他们方言我们听不懂,就像求偶的鸟鸣,节奏快很有音乐感,我们没事出厂闲逛总会遇到当地人采石头,挖沙,江边拉纤的船夫等,繁重体力劳动他们都要喊号子很有韵味,我们也很好奇。就会接近倾听他们的号子,我们围观人越多,他们的干劲就越足,喊叫调门就更高,内容我一点也听不懂,他们大笑我们看热闹,原来他们是在对我们这群不懂方言外地人侮辱,谩骂,开心取乐。尤其对是风华正茂的女生,更是他们的笑料,有懂当地话的人叫我们远离这群流氓畜生。他们是口喷雌黄的淫棍,他们就是没教养社会底层的痞子。在买卖交易中也会有谩骂。有时我们也知道他们在骂人。我们不懂啥意思,这就是她们发自内心的嫉妒,贫富不均。他们敢打拼死精神部队也是有名的勇将名不虚传,谁也不敢招若这事非,领导都怕我们招惹他们。就是他们一群人到厂内接电源都没人敢管,只能公安局出面制止,强龙压不倒地头蛇,死猪不怕开开水烫。他们之间也有拼斗,厕所的排水,垃圾都会引起他们争抢的争斗,这就是贫穷后患。

在我们内部人群中的派别很严重。人员的素质,风俗习惯,工资收入,差异都很大,我们根据这些条件,编了一套顺口溜,上海人爱吃鸡收入高重养生,天津仁爱唱戏是老传统。艺术之乡。北京人爱学习知识分子成堆是我单位科研的主力军,,当兵的干着急工资低,老婆孩子在农村家庭负担重,各地分配来的杂牌军,有南有北随大流。我们之间的交流不南不北的普通话,多数能够听懂,也有语言上的误会。好话难学。粗话一听就会,有时候和关系较好的同事,半生不熟模仿各自的家乡语言,笑话百出,也很开心。   我国地大语言很是复杂, 在我们五千多职工的部落中,单身职工占多数,多数是风华正茂的未婚青年,也有年龄较大的老大哥老大姐,上海人,天津人,北京人都有,那时社会上提倡晚婚,可是他们已是秋花,就要招到霜打,再有就是家属没有随迁来的老职工,耐心等待告老还乡。雄赳赳的大兵全部在我们单身的群体中,在我们这个光棍集中营有演员精彩的表演,创造了丰富的题材,茶余饭后叙说不尽,掩盖深山里塞闭的寂寞, 在未婚青年中都是已工作几年二十多岁,正像春天盛开的鲜花,招蜂引蝶的季节,谈情说爱是很正常的人生一件大事,无论男女都在展示自己 ,南派。北派,文人,武将,他们在文体或其他活动中展示自己,各有所爱。跟着感觉寻找的芳香,每当傍晚一群一伙青年男男女女集中在厂区的一条大道上,热火朝天谈笑风生,干柴与火种,接触就会燃烧。你有情我有意。拉手并肩奔向小路,那里就是僻静恋爱的路、那时没有现在这样开放,夜晚十点前必须要回转,不是怕有虎狼,而是在众人眼睛下俩人在外至深夜,人多嘴杂,使你抬不起头来,就是两个人接吻。被人看到都会进新闻栏目。就是那羊圈大的一块地方,每个人的行踪都在大家视线中,业余记者很多,报道也很及时。越是隐私的事传播的就越快,  在大城市很多老哥老姐们,他们择偶就像商场的服装彬琅满目,见到的不少贵的买不起,贱的又看不上眼。高不成,低不就。三线建设者的大红花突然带到她的胸上。,这时候他已成为情场旁观者。很难有为你舍家付出的人。

到内地环境变了,称呼也变了。已不是老大哥老大姐,而是老光棍,老闺女,统称剩货,他们有苦难言,只有自己内心承受。失去的不会再来,只有重新开始。在这帮小群体中很显得孤单无助。同伙之间的已没有选择余地,通过同事之间的信息,各部门的老哥老姐概况,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时开会,食堂买饭碰面。他们低头斜眼互相观望,不像青年人主动话说,人越大就越懂害羞。他们之间多数是热心人的牵线,百发百中,枯木逢春,在择偶问题上,了解的越深成功率就越低,人没有百分之百的完美,这就是造成他们晚婚的原因,相比之下也许不如你过去的人,人越攀比心就越高,自量的人永远是乐观的。

在单身群里老工职工,家属未随迁,也有大部分已婚大兵家在农村,他们多数对家庭负责每月汇款,每年探亲假大包小包的礼物带回家。安分守己。忍耐寂寞。也有极少不甘寂寞寻花问柳的人,他们凭嗅觉寻找目标,其实这种人就是他的本性。怀里抱着自己的女人,他还会眼观四路寻目标。我们称之喂不饱的野驴。还有个别放肆兵大哥。脱下了军装不受约束,进城了当工人野性发做,不知天高地厚。弃掉乡婆抛弃儿女,要在镇子里寻吃商品粮的城里人。他都没接触过城市女人,在我们群体中他们也难靠近,道德败坏没人踩理他们,就是在别人身后捡垃圾也很困难,一个小镇子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只能去那个开放镇子里去当皮匠,他们的新闻千姿百态,趣味低级,失去道德。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后方的运行已走向正规,单身的群体已快步的减弱,师变团,团变连,一对对情侣已转移到他们的爱巢,在那个温暖幸福的洞房里,很快就会有第二代接班人出现,单身下降。二代连,团,师的数度上升,孤独的老憎守旧庙。

最后的拼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句话就是我国人的一句古语。在人生的道路上是很现实的,只要你有能力,前进的路是无休止的。

我在这个省会城市的远郊已安家十几年。孩子已上初中。当看到很多人调到市里都有一种羡慕感。年轻人的父母及亲友在市里有权有势,为他们安排了一个理想的单位,他们回到市里结婚生子。有一个安乐的家。成年人都是高学历知识分子,市里直接调动他们到需要的部门,安排要职,也为他们安排好住房。孩子也转到市里的学校上学。他们的调动也触及到我们这些,没关系,学历浅,投靠没门的移民者.我们是看到了高处,找不到高攀的路。很多人只能发出羡慕的目光。当时厂内定的条条框框很严厉,调动申请批下来。就没有奖金,不能长级。三个月没调走工资按百分比扣,如果走不了没单位接收。要写投降书。批下来后。厂内的工龄取消,重新计算。很多福利都会受到影响。大多数人看到这个条文被吓住了,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为了吓唬百姓制定的。有权有势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厂内的领导们都拍他们的马屁。领导他们都想尽办法。把孩子安排到市里。        我当时的压力很大,每年春节请假回家,来回四个人的路费,扣一个月的工资,有老人在世,这是必须的。俩人的工资也就刚能维持基本的生活。   在我的内心里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   安排到市里,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孩子一个圆满,我当时下了决心,破釜沉舟,把调动申请交上去了。在没批下来之前,也有和我很好的人,大小也是个小领导,劝我,问我有把握吗?批不批他们还是有权的。他们看我很坚决,很快就批下来了。

在我们这个两千多人的单位里,调出的人很多,基本都是调到市里,分布面很广,各机关,工厂,商业,也有很多有实权的人。在我们这种无关系,无学历的人群中,调进市里谈何容易?只有把希望落在这些有权人的身上,有的人不惜任何手段,拉关系攀亲。拜干吧兄弟,有这样的关系还能靠近,帮上忙达到目的。有些人有了权,盛气凌人,高不可攀,就是他的老婆走起路来仰头,挺胸。崛屁股,不是当时黄脸土婆了。乌鸦飞进凤凰群,凤鸣雅叫,本质是难以改变的。就是这种人也有前奉后拥的人,我对这种人只是有个评价,土包子不可得势。不知天高地厚。我没把这种人放在眼里。我要用我的人品,维人,技能来打动那些有权,了解我,需要我的领导。我的岗位是一个技能较强,厂内的重要部门,我们部门当时的书记,也调到市里当市长,我们很熟悉。厂内对我了解的人很多。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工人。我很自量,我在厂里工作我会认真去做,拉帮结派,贬低别人抬高自己,争名夺利我远离。在工作中发挥自己的技能。维人谦虚,尊重他人。回到家左邻右居团结友好,互相帮助。无论在厂里,还是在家左邻右居,我没有和其他人闹过矛盾,他们对我评价很高,我在大家面前很有威信,尤其年轻人。就是有老职工之间或家庭闹矛盾都会和我说。只要我出面就能和解。我也有几个知书达理的好朋友,也有的已调到市里的各个部门担任要职,他们也为我调到市里打下了基础, 他们已向我敞开大门。我什么时候来,他们都会接收,他们这样说等于给我一颗定心丸。我可以在几个部门,选择一个较理想的岗位。调到市里不是一句话的事,后面还有很多的困难。住房,孩子上学。这是最大的的问题。都要靠自己己解决。每个人调来都要自己租房,孩子转学。找学校很难,就是学校接受还的要赞助费,那时的学校已不是,培育人才校园,开始拉关系,伸黑手、向钱看。我们不能和市委给安排职位人相比、他们市里一切都给安排好。我们能找到接收单位就很不错了。后面的事你就拿钱铺路吧。

我选到的这个单位是很不错。位置,待遇。环境,岗位,都很满意。就是没有住房。要自己解决,我们住在一个村里的房子。离厂也很近。孩子也找好了学校转了学。孩子上学也很方便,当时的石家庄就是村包围市,到处都有村,租房也很方便,我们每月还有20多元的书住房补贴。我们的调动也是有很多人羡慕。我们总算有个稳定理想安身之地了。就盼来日单位盖房能分到一套理想的住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来到了落脚地

列车由绿如画的南方向北行驶,这是我告别的行程,四月的天气。正是北方风沙弥漫的季节,一望无边华北平原的大地还没有舒醒,只看到柳树刚刚吐青,回到了这个平原就有一种回到家乡的感觉,心情舒畅,呼吸都觉得很新鲜,喝水都觉得很甜,这就是精神作用。调回家乡那时是不敢想的,要比登天难   ,能回到家乡的近邻,也是难得的机遇。也算是理想实现了。                              我来到了这个新单位,虽然是一个平原的省会城市,但是:单位还是和山有缘,建在了太行山脚下。那里也是一个工业基地。新建的几大工厂都是省里的支柱企业。交通便利。和四川单位相比比较繁华,也有很多乡里乡亲由各地投奔到这里,生活习惯差距不大。再也听不到南腔北调语言了。                                  我的新单位都是一群年龄相当,还不够青年的孩童们,老师傅很有限,就是我们技术机电部门有一些,再有就是领导们年龄大些,其他岗位很少有成年人。他们这些孩童们是很幸运的。他们是文革教育改革第一批学子。也没有接受过贫下中农再教育,15,6岁出校门就进工厂拿工资。他们的哥哥姐姐们还在锄地挣工分。                我被分配到一个技术性很强的车间设备捡修,这里是老工人较集中的地方。人员来自全国各地。有很多和我相似的人,期盼结束牛郎织女两地生活,阖家团圆,来早的已经解决。有的正在办理。我也正在联系女方单位,已去过那座庙烧香拜佛,是佛不是佛都要拜。是人不是人有一点权都要发威。毛泽东思想教育出来无私的干部已经少见。行贿的病毒已开始传播,蔓延。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要会看脸色当孙子 ,当时我的大女儿刚出生。爱人没在厂里住在老家。我去过几次。他们厂以各种理由就是不放。再有我们两个厂性质也不同,很难办理。就在我进退两难之时,菩萨从天降。我们厂的政委书记。原是那个市的市委书记,她的男人是付省长,正和我在火车里碰上。他知道情况后就叫我写个联系地址,厂名,车间,姓名,给他。    他对那里的头头们都很熟,过几天他只写了一封信。那里的小鬼们就像得到圣旨,马上就通知我来办手续。一层层都显的很殷勤,那一道关总算过来了。可是我们厂这一道关是一个原则问题,集体单位不能进国营单位。是政委给办理的再加上我和劳资科长,和管调动的人关系很好,他们借水推舟。破例给我去市劳动局,申请一个国营名额。就是在家休息几个月的工资都给补发了。其他人调动晚来半个月都不给工资。大事办成了,一块石头落地。

经过风风雨雨,分到了房子,孩子老婆已来到,总算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心情舒畅,精神愉快。对工作很是积极负责。再加上我是老本行,有些问题也能出主意想办法,能挑起技术领班的担子。下班回到家。看孩子做家务,虽然累些,为自己的孩子再累心情也是愉快的,每天家里可口的饭菜,逃出十年单身拿盆到食堂讨饭般的生活。感觉到家庭的温暖。

我来到新单位群众关系,要比我老单位更好,这一群孩童们,和我的关系都很好。在工作中都愿意和我干活。我无论去哪个班组去干活、他们都是积极配合我,下班后更是离不开我,尤其我刚到厂还是单身的那个阶段,他们一群与我形影不离,他们为接近我也相互攻击,我就像一个孩子王。就在我刚分到房子后。很多的人没等我说话就为我忙前忙后。,清理打扫。领东西。搬家具。热火朝天。我的爱人和孩子来到后,每天晚上下班。家里都有很多人,孩子是他们争夺的对象,都抢着抱,孩子经常给她们留下痕迹。尿在这些刚出茅庐孩童他们身上。他们一点也不在乎,每天如此争抢,谁到得早就先抱孩子,也抢到我的那两个藤椅坐。那时也没有电视,他们离家远,不能每天回家住单身,下班没事干,到我家就是聊天。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批孩童们一年比一年成熟。   男女之间恋情开始产生,有的一对对转向山间小道,来我家就少了。我的二女儿也出生了,每天还是来人不断。有时他们倒班。白天没事都会到我家给我看孩子,二女儿也可不去托儿所了,我们那时生孩子产假只有56天,就得上班,孩子只能放到托儿所,每个单位都有托儿所,这是行政部门必备的。                                         根据生产的需要和上级的安排。,我们厂又招生了一大批老知青。他们年龄都比较大,他们经过风吹雨打。和这帮孩童们相比很成熟。老练。有很多的是我们老乡,我们又多了一批同命相连的知音。多数是单身一   人,我们相处的很好。交往也很密切。                                               在我的工作的岗位中老工人很多,人员比较复杂。很多是经过了文化大革命锻炼派性很强,善于动口,不动手,口是心非的人。就是他们同一个单位来的人之间,都相互争斗,在新的单位拉帮结派,互相功击。他们的目的就是争戴那几顶官衔不大,不加俸禄的班组长官帽,大小也是个官。他们就是一个标准的奴才。   我和这些人接触只是敬而远之。在工作上大面过得去,我和每个人都一样对待、,不远不近,就是和我不对眼的人我都不会和他明面争吵,在我的心目中知道他是个下贱货,注意就是了。其实我在工作班组也是他们的拉拢对象,都想拉我做挡箭牌,也有极个别人看啦不到我,想往下踩我,有为我冲锋献阵的,抱打不平,就让狗腿子咬吧,不会伤我半根毫毛。尤其是在开始涨工资的时候。按百分之四十长、激烈的战争开始了,由暗转向明斗,你咬我,我踩你,由同志关系演变成敌我关系。都为了争着八元一级工的工资。每个人的道德品质都表现出来了,有的手段卑鄙,要钱不要脸。也有品行憨厚的人脸面放在首位不咬人,不踩人,给了就要,不长也不去争,考核及格,评价也高,相信领导公正,不去做那跳梁小丑。第一次长级我是板上钉钉,不用评定,我是在必涨的范围内。连续四年的百分之四十,我都涨到了级,由二级连年长到六级。由叁拾柒元多涨到八十多元。我能拿到这样高的工资,我内心无愧,我已付出我的技能。班组老工人的争斗还没有停止。越演越激烈。我忍无可忍的事,实在看不过眼,我也要介入,我也不怕得罪他们。赞成我的还是大多数,不会损伤我的人品。我的威信至高无下。再有:随着孩子的年龄和环境的变化。很多有门有道的人,开始向市里调动,离开这个不便的山沟。

有孩子的家庭更想为了孩子今后。想尽一切办法。我也是在想尽办法实现。给孩子创造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调到市里。我也不会和这群老油条呆的长久,没什么可多想的,我已决定调出这个单位,申请报告已批下来。是鬼,是狼,是人,十四年的接触早已看得很清楚,我坐山观鬼狼斗,胜者为王,让胜者在这片地盘发威吧,祝好人一生平安,事事顺利。

走出悲观时期

我们回到厂内,周围的武斗还没有停止,我们厂内以全部军管,绝对不能介入外界的武斗,一个团进驻我们厂,带队的团长为军管会主任。但是我们厂内的派性还很严重,也时常动手动脚的摩擦,我们已看破红尘再也不会介入外界事物。只要那里人多,当兵的就会马上就会跑步前进,都不带枪。其实武斗不会在我们厂内发生的,我们厂内就是海派,和兵派争权的斗争。军管后都落空了,转向地方派性,厂内已逐步走向正常。

我们回家逃避武斗的时间里,有两名参加武斗的复员兵被冷枪击中。经抢救无效死亡,其中有一名和我比较好的广东人同事,我听到后很痛心,再也听不到他的广东味的普通话,很怀念它。当时厂内的掌权派头头,为革命烈士的遗孀,由农村办理了来厂顶替他的工作、已上班了几个月,军管后,管委会通知她不符合政策,要退回广东农村。当时革命烈士的遗孀,几次想跳江,很多同乡战友劝解,都为这个可怜的寡人流泪。出于人性化军管会派人把这名寡妇送回广东。一个彪悍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烈士,局势变化,又按死亡对待。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他们可怜的妻儿老小如何生活?有血债和人命案的激进派也得到了相应的制裁。其实他们都是社会的牺牲品。老百姓谁有权听谁的令,随时去当替罪羊。

这次回来后我的心态变化很大。悲观失望,没有心情,很羡慕家乡亲友的工作和生活,当时的心情只想逃出这个遥远闭塞之地,南腔北调的环境,酷暑难耐的气候。人在悲观心情中,看不到周围优势。我和女朋友在性格,派性,观点。等等原因我们分手,个走个的路。我们的分手对我来说:好象轻松了很多,也有很多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人。我都表示感谢。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我要改变我的志向,我不能遍地开挂结果,走到那里那里就安家,我们未婚青年也有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不论男女目标都是不在此成家,也有已婚单身,我们都是待春北飞的雁。说道容易做到难,当时国家的政策,条条框框多的像蜘蛛网。不知那一道丝把你黏住,过五关暂六将还要走关系。在我们那段时间劳动局和个基层劳资人员,尤其在人员动荡时期,他们就是人贩子。有权能叫你出进,他们都有一条关系网,号称万能交。你去他那里办事,只要听到他说研究研究,这是有含义的(烟酒)。工厂企业都分级等,城市分等级,出进都是有名额限制的,调动都要有充分的理由。和我志向相同的未婚青年都退出厂内的谈情说爱。都在选择理想的归巢,两地分居是最充分的理由。我顶住了众人的议论,和家庭的压力,见了几个理想区域的女友,但是人不理想,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交女友成功了,虽然不是理想之地,也和故乡几站之隔,乡土风情也能适应,和我同龄人相比我走在他们前面。在我们一伙青年老乡中,我最小,家里也最穷,我的条件没法和他们比。他们羡慕也好,嫉妒也好,好像这是命运。我的条件已成熟,有了充足的理由:牛郎织女,两地分居。写申请交到厂部,要求调动夫妻团圆,经过厂部的研究决定同意调出。我的人事关系已转到劳资部,我艰苦的路开始了。国家很多有关的政策必须要了解,又像我上学背课文一样的阅读文件。了解政策还要走关系的路,对一个贫民百姓就是大海摸鱼,见庙就烧香拜佛,做人难,贫民百姓更难,做一个百姓就是层层官人脚下的蚂蚁,他们点头和摇头能决定你的幸福和痛苦。你想前进就得在他们脚下见缝就专,就在你专缝前进的路中必须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贫民百姓没关系没钱只能走这样的路。我的调动几次没有成功,虽然要调入的这个城市很小。但是庙小妖风大,市里厂里人贩子都想收益,我和我们厂的一个青年女单身,和对方一对有孩子的夫妻对调。对方厂不要女的,理由是不能干活,真是拿我们当牲口对待,就是拿驴想换马。他们拿我们是做生意。我要是单调进他们市,要把我转到集体单位,他们可利用我的国营名额干其他的交易,我们这样的人就是这些人贩子盘中餐。也是他们如意的算盘珠。播上播下全凭他们的手指。我很万幸我没进她们的盘子。也没叫他们打到我的如意算盘。是苍天赏给我一个机会,国家要建七个化纤企业缓解国内人穿衣问题。其中就有一个在这个省会城市,条件要比这个小庙妖风大城市好得多,也是国家重点项目。我们都是对口行业。他们很需要技术人才,他们向我们单位伸出援助之手。我幸运地被他们选中,我向他们提出的条件是要把我的配偶调到一起,他们爽快承诺。可是;当时我的档案已调到我要进的市里正在审查,他们看不到我的档案也不能决定。我们厂劳资部负责人拍板以组织名义保证我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关系特很硬的,就是这样两地的劳资部门定下来,我被对方接收。像我这样的情况很少见没有审查档案就被接收。我已到新单位几个月,我的档案才寄回新单位。我总算有了自己比较理想的落脚地,为一个圆满的家还要去努力奔跑。

被卷进枪林弹雨战场

那场文革运动 :已是老生常谈,每个老年人都是触目惊心。就是青年人通过小说,电视剧。电影等文艺节目,也对那个运动也有所了解,他们描述和演出都很真实。在我的这个回忆录里就没必要描述了,写出来也很庸俗。我要在这个运动回忆录里描述,大家没见过的。有耳闻真枪真炮流血抬尸体的战场。我要把我所见的真实场面,当作历史故事讲给大家。

在两派争权夺势的斗争中,就有武斗发生了,尤其在四川这个地方。川人历来就有勇猛好战的性格,我们在街上也经常看到,三句话不和就大打出手,头破血流。这也许和他们生活习惯爱吃辣椒有关,火气旺。                        在中央领导小组文攻武卫的指示下。他们就如同鱼得水发挥他们了天性,大打出手走在全国的最先锋,已出现了刀枪互战。再有四川的兵工厂很多,枪是轻易而举的事。   政府机关已瘫痪各级领导都是反革命,走资派。三反分子。争权夺势更加激烈。中央文革小组发布命令,军队要支左保卫无产阶级政权。

那一派是左?都斗走资派,都打着捍卫无产阶级政权的旗织,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势不两立的原则在哪里?谁也分辨不出。其实就是拉帮结派立山头,         各地都是两派在大打争权,在四川:地方部队和野战部队同时出来支左,那一派都有军队做后盾,军队的支左像火上加油,否则双方的真枪真炮,重武器弹药会哪里来?当时的海报只报道xx地抢军火库,有很多例。其实我也参加过,我有亲身经历。      我们厂内的掌权派在当地是赫赫有名有实力,有权有钱有物资,有人年轻化,复员军人站多数,各地组织都向我们靠拢,我们经常出动支援同派夺权。我们到了那里都会有当地的组织,安排吃住和营地,气派很风光,我们和武装部都是很亲密的关系。

一天下午我们紧急集合,多辆大卡车把我们载到武装部仓库,大门紧关,我们下车等待指示。头头们带领我们喊口号,誓死保为党中央,保卫毛主席,头可断血可流,无产阶级的政权不可丢,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在这些革命的口号的激情下,很多人涌向仓库大门,站岗的兵无动于衷,我们很快打开大门涌进库房,头头们大喊每人一支枪,把其余的重武器弹药全部装上车,我们上车后,车开出仓库的大门。汽车行驶不是我们驻地的方向,我们也不知东南西内,不知会把我们带到何方?我们来到一个不熟悉的区里,这里已给我们安排好了一切,其实这是有预谋有计划地安排。                     我们经过一天的休整。每人一支枪一个子弹袋,内有20发子弹,这是我第一次开眼,看到了军火。三八大杆带刺刀。七九步,冲锋枪。苏联马克辛重机枪带冷却水,没水可用尿代替。高射机枪有三颗子弹一组,1燃烧,2穿甲,3爆炸,可击落飞机,汽车,坦克、杀伤力可在2000米,重机枪杀伤力很强,也叫一扫光。这都是他们现讲我现场学。在军事上我是买来就卖小商贩,就这点货。

第二天我们整装出发,一辆辆大卡车都站满人,背着枪,载着炮,雄赳赳,气昂昂行驶进一个个区,镇,县,再也没有好奇的人观看了,而是惊慌躲避。在当地的头头的带领下我们到对立面的头头家搜查。他们早已听到风声逃到他们的营地。家中只有老的老,小的小。就是家中的看门狗都夹着尾巴躲得很远狂叫。我们多日的行动,遍布周围的区,镇,县,我们的行动为当地同派组织掌权加深了根蒂。我们完成了上级布置的任务,我们回到营地整休待命。 在我们休整这段时间里,我们也并没放松,每天站岗放哨。对立面随时都会搞袭击,他们也有xx军支持,也成有过所谓抢军火库的前例,他们的武器也很多,听说还有坦克车。再说我们算是外来侵略者,就和日本鬼子侵略者一样人生地不熟。也辨别不出那派,只有口令一天两个变换。对我来说:站岗是最可怕的,尤其夜岗。有一次安排我站1-2点的岗,巡岗的交代了口令暗号,把我安排在队部门口,那是对我最大的关照。其他人都是站到百米外的要道,和崎岖小道,田间,巡岗的两人来回巡视。万幸晴空的深夜还有月亮,我胆战心惊的端着枪,风吹动树枝晃动象有人走动。树叶的响声象脚步声,老鼠的打斗声,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连眼都不敢砸。手扣着枪的扳机,真想对天鸣枪,那是站岗有规定:见人要问口令,答不对就喊不许动,就会喊人来带到队部,要是逃跑就对天鸣枪,听到枪声都会出来抓捕。我就盼着巡岗的过来和我多待会。那一个小时要比一天还难熬。通过这一次的站夜岗,我再也不站岗了,和队部讲我眼睛不好。看不清。

休整几天后真正的大战开始了,上级命令要端掉对立派的坚固堡垒。对立派也不甘示弱,要夺回失去的政权。当地的两派开始真枪真炮的战斗。我们在指挥部的指挥下作为后盾,要占领一个要地,切断对立派的外援。两派都有军事经验。我们要站领的阵地也有枪炮封锁。我们听到远处的枪声,我们的上空也有象敲钢管的声音,连长大喊就地隐蔽。原来是他们的枪口已对准我们、是在封锁我们前进。我没见过真枪真炮的这样战场,吓得像一条宠物狗跟在复员兵的后面。乖乖听他们的指挥。我们的高射机枪。迫击炮重机枪都发挥了威力,封锁住了他们的炮火。我们背的步枪就像打狗棍,发挥不了作用,东躲西藏倒是个负担,只有重武器发挥了作用,压住了对方的火力。占领了有利的高地。目标就是封锁他们的后方支援。汽车,坦克,人,见了就开枪开炮,对他们的外援远距离的封锁,我们背的枪发挥不了作用,就是一根打狗棍摆样子,我们只管外围和后方的共给,救护站医药,还有几个帐篷是抢救室,有医生和护士。

远方只听到枪炮声,他们当地的两派开战了,有时也看到了火光,偶尔也有子弹飞向我们这里,就是听到上空敲钢管声,我们都在隐蔽地方,在这样的战场我不是很紧张,有几个和我很好的复员兵把我夹在中间,他们也很给我壮胆安慰,在车间我摆师父的架子也没有了,在这里我都听他们的,像狗离不开主人一样。

几个小时的枪炮声,救护站接到命令救护车出动,几个医务人员也随行。抢救室开始消毒准备抢救。大概有两个小时救护车回来了,当你看到这个场面就会颤抖的,要是有伤员的亲属看到很可能会晕过去的。满车是血肉模糊的人横七竖八躺在车里,有喊叫哭闹的,我不敢多看。那是队部派去帮忙帮忙,头头明说叫我去锻炼,在那种场面还拿我开玩笑,再说那里也是很需要人的。   女护士们哪里抬得动一个个伤员。我们几个男的协助他们,把伤员抬下车,满身的血不知从哪里下手,我们在他们的指挥下抬下车,紧接着救护车又出发了。因为伤员多,我们协助医务人员帮助找伤口。清理的衣物都在滴血。哭闹和嗥叫声刺进心堂,使我们缩手缩脚不敢动他们,在医生的指导下。我们重点是先把重伤清理好首先抢救,那些重伤员已不能喊叫了,随时有生命危险。我又学了一种知识,受伤人:重伤喊叫不出来(内脏手受伤有生命危险),轻伤喊叫的凶(伤到胳膊腿没有生命危险) 一车一车的伤员运回来在救护站紧急处理,重伤员处理完就送到县,市医院,不知他们的死活。有的死了单位的头头通知家属见见面,开个追悼会,头头念一片篇悼词:xx烈士为了捍卫无产阶级政权,在与匪徒的战斗中英勇牺牲,生的韦大。死的关荣。爹娘哭干了眼泪,儿女喊哑了嗓子。左邻右居都含泪送别。这一家的老小今后如何生活?封个烈士能有一家人的饭吃吗。我虽然和他们素不相识,我看到都有控制不住的泪流出来。双方都有很多的革命烈士,谁也分不清哪颗是敌人的子弹,把双方无辜的人送到烈士灵位。笔杆子写口念很简单。动真的能实现吗?至今没听说过在文化大革命武斗中牺牲封为烈士的人物。我还看到有的胳膊腿受伤的。还有截肢的谁给他们发光荣负伤残疾证    我们在这战火飞烟的战场里近一个月,没白天没黑夜的提心吊胆。我们厂内对立派的老乡们基本都回家躲避这场灾难,我们虽然是对立派,但是我和她们的关系很好,   他们有几个人到我们家,把四川形式和厂内的情况和我父母讲了,再有海报电台都如实的报导和广播过,四川武斗轰动全国,    我的父母心如火燎,我已进入集中营一样的地方,不能通信联系,距离厂百里以外人生地不熟。就是逃跑都没有交通工具。也很怕被对立派抓到,不死也要脱一成皮。我单位有一个被对立派抓到开水浇,活活打死。要是洛到他们手里就像一只老鼠被他们折磨死的,川人手狠杀了人都敢吃肝喝酒,案例有过这事。在我们那个集中营里没有人敢单独行动。都是集体出动。

在近一个月的枪炮的岁月里,如同度过了一年,他们的战斗还在进行,我们撤回到厂内的大本营。我马上给家里发信。三天家里就发来电报,奶奶病死速回、这时的电报那有真实的,其实我奶奶已死一年多了,正好厂内开工资40多元。刚够我的一趟路费,带几件衣服跟着厂里的货车直接奔向火车站。踏上回家的列车。

我终于到家了,父母的心就像一块石头洛地了。可是面临着的困难都在后面了,没有工资。没有粮票。弟弟妹妹都还小都在上学。一家人只有靠父亲的工资生活,再困难父母都没和我提过。都说粮食够吃的,钱够用的。有的邻居给些粮票。我的同事难友也给过我们家的粮票,还和我母亲讲不要叫我知道,我母亲借钱也都不叫我知道。我在家里就是脚踩钉子,屁股坐的是热板凳坐立不安。几次我都想回四川。我和几个同事去过几次车站打听,我们坐的那趟列车都在停运,只有到成都的车,到成都还要倒慢车,不知去我们那里的车是那派的,当时那里慢车很少有人买票,打斗偷抢都有。父母说啥也不叫我走,要是死就在一起,绝不叫你走,又加上我的一个女朋友也来我们家住了一个多月,雪上加霜。这十个月的煎熬总算熬到头了,单位每人一封信寄来,很简单的内容,速回厂抓革命促生产。我们两派的人都找我来了,我又成了中介对两面说和。我们共同达成一致的意见,一起启程还有其的女朋友20多人,一起回到了我们的难营。

踏进祖国的大后方

我们的三线工厂建设已近尾声,和我们共同命运的还有厂内的老工人和设备去三线工厂对我们来说已有思想准备,可是对老工人来说:是晴天霹雳,他们很难接受,使每个人精神紧张,人心惶惶,坐立不安。不知这一堆大红花给谁戴上,它是光荣的花,也是苦命花。给你带上你就会远离家乡的繁华城市。来到偏远孤独三线,失去你的大城市的市民的生活,走进偏远,艰苦,孤独的山沟。

春节刚过,北方大地还没舒醒,出发的号角吹响。我们是先驱,第一批启程。我们在众多领导和敲锣打鼓的欢送声中,坐大客车把我们送进悲欢离合的火车站,踏上离别的列车。在那样的场合再坚强的人也会流泪,当列车发出启动的鸣笛,就好像哀乐播放。控制不住的泪水不知流了多少,只觉得自己的口里咸水往下咽。在启动的列车里和亲朋好友告别。呼喊声哭声连成一片。,就是本人都不知是在喊叫还是哭。告别了生我养我的故乡,随着列车的奔驰离这个城市越来越远,从此我们已不是这个城市的市民,我们带着这个城市的户籍不知会漂流在何方?在那个年代:户籍就是每个人的第二条生命。

我们坐在国内最先进的特快的列车里两天两夜的行程,我们还是坐的是卧铺车箱,下车后每个人都像泄气的皮球钉在地上。拍着难起,踢着难动,全身没劲,面无表情,如同进了告别大厅,严肃至极。坐在火车站等待接我们的车。远处看到了几辆汽车向我们开来。听到了有敲锣打鼓声,我们判断是来接我们的车,当开到我们面前时原来是几辆大货车,就是来接我们的。这种货车在当时是国内最好知名的解放牌车,在内地吹得很响的一个后方大型央企,高分子科研单位,高分子基地。就凭这几辆货车人货兼用,我们只能像军人一样站着扶着车邦,听景不如看景,这就是央企的主要交通工具。我们站在颠簸的汽车上坡下坡,虽不是高山峻岭,和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差距很大。远看一座座坟墓似的山丘,都是佩着绿色的衣装,山下是黄色绿色如同地毯,山清水秀美如画。南方初春的景色难以形容加上湿润的空气。使人进入仙境。和初春的北方相比真是两重天。再好的景色每个人也无心欣赏。 一个多小时崎岖的山路经过了很多村庄,每当来到每一个村庄都会有很多的好奇的人,他们没见过这样的大汽车,车上还有很多人。就是他们养的狗都在车后面追咬。直至追不上了才罢休。总算到了目的地,在厂内路的两旁也有欢迎我们的人,他们是刚到几天各地分来的学生,我们是同命相连见面熟。每天都有各地的职工到来,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职工就全部到齐。在我们这个百里孤独厂矿,人员来自全国各地,无论你来自那里都会有你的乡音,不要看我们这山沟里它是我国的高分子科研基地,也是中国语言大全集中营。

经过几个月的安装调试,以具备生产条件,原料有内地运来,产品又销入内地,劳民伤财,完全是赔本挣吆喝,我们是赔本的牺牲者,失去了大城市的繁华舒适的生活,远离了父老乡亲、背井离乡。吆喝的是领导们。开动宣传机器报喜庆功,成功建成后方的大堡垒,为备战备荒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们也得到了每年一次国家给我们如同逃荒的探亲假。我多地的漂流,也见到了精彩的世面,至今我现在的安身之地不知算第几故乡。

在这个孤独五千多职工的工厂里,未婚单身职工占多数,来自全国分配来的学生,各地支内未婚青年,复员未婚军人,都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每天下班后厂内的大道上都会有很多青年们叽叽喳喳,就像森林里的春天的百鸟,为了寻求异性展示自己本能,遇到有意者就会转向山间的小道上,一对对的情侣们把每一条条崎岖的小道踏的很平,周围阴暗的角落也成了谈情说爱的圣地。青年男女在选择上都有一定条件的。由其大城市青年很少选择故乡以外的,只有复员兵有一个就行,他们的展示只能引来乌鸦麻雀,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貂蝉。金凤凰百灵鸟绝不会洛在他们那里。

在我们厂里是个知识分子扎堆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无论厂内各种文体组织都要胜过当地职业水平。我所参加的文艺宣传队都经常到附近市县演出。我们有标准的普通话,有文艺界转业来到我们厂的很多。我们在他们的指导下编排,训练。我们邀请四川白毛女到我们厂讲演。他不会说话是有代言人讲说,我们一个星期就编排演出。体育界也有很多退役运动员,各种球类在当地联赛都是优胜。

很多当地团体都会和我们主动拉关系搞联欢,比赛,慰问。就是个人也经常在街上或者买东西都会和我们主动说话,时间长了我们也听懂了他们的话,有的人也和他们交上了朋友,也有在婚姻是个老大难的人和当地人结婚。

我们的年龄在厂里算是小的,也不急于谈婚论嫁,在那里成家就是一个索套。只要上了套你就失去了每年的如同逃难的探亲假,我们宁愿每年专进人山人海列车,身背大包小包每年累的要脱一层皮也要春节回家,阖家团圆。再说厂内很少有符合我们条件的女同事。也有很多女人也和我们一养想尽办法跳出山沟。还是多数人被套在哪里。我在这个问题上也是冷一阵,热一阵,也有梦中的人选,几次失败。不在我的理想范围内的人,确实没情绪和她接近。这是陪你一生的伴侣,谁不想选一朵理想艳丽的鲜花伴随你。我不是一个作家只是没事自己写写感悟,写给众人开开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没必要用我的隐私来炒作我的写作,尤其年轻人内心活动复杂,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艰苦的待业

初秋的渤海湾秋高气爽,晴空百里的海滩一片寂静。只有海鸥在天空盘旋,偶尔冲下来,向你示威来保护自己窝里的蛋。去海滩的人们有的就捡鸟蛋,破坏他们的生存。

远处工厂的烟筒零星的冒着微弱烟、很难听到机器的轰鸣声,港口的大吊车 一排排,有的慢悠悠的上下盘旋,就像没草吃的老马有气无力的。

我们就要毕业了,分配是我们期待的大事,在这个形势下,我们的期望变成了失望,很简单全部到农场,学校解散,从此:新港船校牌子就消失了。很多学校和学生和我们一样的命运。我们离开了空矿的海滩来到了遍野绿洲农场。很多的同学宁可回家待业也不去那里,在学校时每月还有十几元的助学金。也有像我一样家庭条件不好的同学为了这28元钱。10斤粮票去忍受日晒雨淋,走进那绿洲。我们分的还算幸运近郊农场,每天天不亮就要坐公交到终点站,还要步行十几里。晚上到家已是星斗满天。在农场我没感受过冰天雪地。可是酷暑日晒我有亲身体验。我分的是菜园队。很多种菜由播种子到摘菜我干过了一个多的流程。在这七八个月的时间里,我对菜的种植也是略懂一二。每天干不完的活就是为了一车车的菜送到菜市。

我们唯一优越的条件就是能吃几根黄瓜,西红柿、萝卜等能生吃的蔬菜,习以为常接触多了也就不那么贪嘴了,有同学在果园的偷偷叫我们进去吃几个瓜果,其它的大队离我们都很远。那个时期的农场就是一个集中营,社会的收容所,人员来自很多的渠道、老职工是来自远郊的进城农民。有城市户口,有粮食定量和工资。有被改造右派。有城市闲散失业人,大墙里期满人,学校待分配的学生。那里也可以说是一个大染缸。就凭你的本质选择色彩。在我们学生当中我们对这里的人群都有评价,老农:自私语言粗鲁三句话不离本行家庭,钱,媳妇,是他们的议论中心、人群中爱出风头。老右:不出风头语言含蓄,自然科学,人文地理。你打死他也不讲社会,他们就是被社会拉到这里改造。社会人;我们叫他们油子。死人能说活了。他们讲话只能半信半疑。尖头顶有利就转,社会消息灵通。其实那个群里都有好人。热心的老农也和我们讲远离某些人。队长分活都把我们和某些人分开。公开讲你们不要学坏。我们在这里也是一所学校、老师就在面前。学种菜有老农。科学文化有老右。学坑蒙拐骗吃喝嫖有老油。那时没有赌,麻将牌九都是违禁品管得很严。我们接触老农和老右很多,就是大家一起干活有几个老油。他们也会伪装的很正经,他们是很好的演员。

每天的风吹日晒。我的草帽不知坏了几顶,干活都要穿长袖衣裤。不穿长袖衣裤太阳晒得皮肤都脱皮。汗水湿透衣服。几个月下来、我没有照过镜子我会成什么样子。有一次我戴着草帽卖冰棍,卖冰棍的叫我老大爷你买几根。他这一句话就像拿棍子把我打倒。我半天才说出话来,难道我会成这个样子?我的年龄正是我风华正茂,对自己的形象很重视,谁然家庭条件差身在农场。可是也有几个密切的好友,我也在努力展示自己。多亏他们没在跟前,他们要听到这句话,我今后就没脸见他们了。我决定打退堂鼓。回家待业。路是人走出来的,我有大一点的同学在干临时工,他又把我带到建筑队,干搬砖合泥等杂活。每天能挣一块四角五。钱挣得多些了。我的交往面也就宽些了,我以前和同学的交往我欠他们的太多了、都是他们买票来找我,也有在人家吃饭过,虽然他们不在乎。可是我实在欠他们的情,有能力了就要补回来。这叫做人的本质也叫良心,只要有时间我会主动的买票去找她们。离开了学校情窦已开。男女的交往已很随意,再也不受学校的管制了。那时我们同学之间的交往就是友谊。我们之间的个种条件都还没有达到。男女之间的爱情只是在内心燃烧。

在运动的潮流中成长

文化革命

 

 

 

 

 

 

 

 

 

 

 

 

 

少年已过去了,进入中学时代已是青年了,学习的课程增加了多科,自己感到压力就有了。在那个年代。以政治挂帅,工农商学兵和各层领导,都要把政治放到首位。。每一次的政治运动都是发动群众。反右运动刚过,被斗倒的右派分子被下放,遣送到边远农场,农村劳动改造,紧接着轰轰烈烈大跃进。从反右开始我们就开始介入了运动,开会批斗,大鸣大放,大辨轮。大跃进搞宣传,游行,到处收集废钢铁。那时候的人们没有一个敢公开说洛后话。在社会上口号就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你要是丢了钱包都会找的。每个人捡到东西都会交到派出所,假如你捡到东西不上交在人们的眼里很看不起你的。

当你遇到困难会有很多人帮你的,那时的人们觉悟都很高。在每个家庭里生活水平都差不多 ,在社会社上你看不到一个奇装异服的人,在大街上男人和女人领手,那就是一段新闻。男青年留长发,花花绿绿的奇装,流氓的帽子会压得你抬不起头来。就连家庭都会受到牵连。在学校里管的更严厉。通过这两个运动谁也说不清社会前进了,还是富强了?紧接着灾难降临到每个中国人的头上。六零年的节粮度荒。每个城里的市民都有定量的粮食。那可叫饥寒交迫的人们,我们中学生定量大一点的35斤。我是小的33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要是没工作就是28斤, 市场供应没有不凭票的,就是卫生纸,盐,敞开供应。大白菜都切开卖每人多少、无论你买啥都要凭票证都有限制。那时候我已经独立生活了。每天在学校食堂吃饭。早上一个馒头二两,一两粥、中午晚上各两个馒头一份菜。其他吃的东西你很难见到。就是白开水随便喝。在每个家庭中都是样的,尤其是家里孩子多的人家更是艰难,男孩多的又加一层饥饿。在这三年的灾难中,对每个人都很无情,那时就是中央领导都有定量。那只是宣传谁能见到?在我们的群体中皮带挤的都很紧。回到家父母兄弟姐妹,街坊邻居·都是一个样饥寒。每时都在企盼着下一顿的吃不饱的饭。就是这样的吃法也难保到月底有粮吃。那时的政治学习很主要。任何人不敢说落后话、政治帽子随时飘,不知哪句话说错,帽子会洛在你的头上,我们的一个同学说了一首诗。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和喝凉水。批斗完就清除学籍。学校开会就是讲政治。就是共产主义马上到来。每人牛奶多少。面包牛肉。亩产粮食上万斤都会过上共产主义的幸福集体生活。可是;你能听得进去吗?连自己的肚子都反对他讲的话。咕咕叫的向他示威。只能大脑控制肚子忍受听下去。其实老师们和我们一样的嘴甜肚子空。冬天时学校组织我们到浅海边捞海草。送到食堂做包子,吃增量法的米饭,就是没水的浆糊。窝窝头就是没水的粥。有重量没质量、骗人骗不了肚子。一会就饿的。回到家很多的街坊邻居去很远的郊县挖野菜,我也去挖坐很远的公交车来到田野。很多野菜我都懂能否吃,那时兄地姐妹都很小。

各地工厂劳逸结合,有的就干半天、学校课程也在减少了,很多学生不想上学,都想退学找工作,很多学校停办。工厂机关符合条件的人员回乡,我的同学也有家在农村的,都动员回乡。其实中国那么大,一个地方闹灾。其他地方会收城的.从那时候起,中国人最恨得就是苏联穷老俄,他把中国人害得太苦了。以前谁说苏联不好就是反动,他是老大哥 。从那时起中国和苏联的矛盾就扩大了不可调和,就是敌我矛盾。他害死了多少中国人,骗了多少中国的财产?三年总算过去了,使人们走出贫穷的日子。国家开始自力更生发展,走自己的发展的道路。

在运动的潮流中成长

少年已过去了,进入中学时代已是青年了,学习的课程增加了多科,自己感到压力就有了。在那个年代。以政治挂帅,工农商学兵和各层领导,都要把政治放到首位。。每一次的政治运动都是发动群众。反右运动刚过,被斗倒的右派分子被下放,遣送到边远农场,农村劳动改造,紧接着轰轰烈烈大跃进。从反右开始我们就开始介入了运动,开会批斗,大鸣大放,大辨轮。大跃进搞宣传,游行,到处收集废钢铁。那时候的人们没有一个敢公开说洛后话。在社会上口号就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你要是丢了钱包都会找的。每个人捡到东西都会交到派出所,假如你捡到东西不上交在人们的眼里很看不起你的。当你遇到困难会有很多人帮你的,那时的人们觉悟都很高。在每个家庭里生活水平都差不多 ,在社会社上你看不到一个奇装异服的人,在大街上男人和女人领手,那就是一段新闻。男青年留长发,花花绿绿的奇装,流氓的帽子会压得你抬不起头来。就连家庭都会受到牵连。在学校里管的更严厉。通过这两个运动谁也说不清社会前进了,还是富强了?紧接着灾难降临到每个中国人的头上。
六零年的节粮度荒。每个城里的市民都有定量的粮食。那可叫饥寒交迫的人们,我们中学生定量大一点的35斤。我是小的33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要是没工作就是28斤, 市场供应没有不凭票的,就是卫生纸,盐,敞开供应。大白菜都切开卖每人多少、无论你买啥都要凭票证都有限制。那时候我已经独立生活了。每天在学校食堂吃饭。早上一个馒头二两,一两粥、中午晚上各两个馒头一份菜。其他吃的东西你很难见到。就是白开水随便喝。在每个家庭中都是样的,尤其是家里孩子多的人家更是艰难,男孩多的又加一层饥饿。在这三年的灾难中,对每个人都很无情,那时就是中央领导都有定量。那只是宣传谁能见到?在我们的群体中皮带挤的都很紧。回到家父母兄弟姐妹,街坊邻居·都是一个样饥寒。每时都在企盼着下一顿的吃不饱的饭。就是这样的吃法也难保到月底有粮吃。那时的政治学习很主要。任何人不敢说落后话、政治帽子随时飘,不知哪句话说错,帽子会洛在你的头上,我们的一个同学说了一首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和喝凉水。批斗完就清除学籍。学校开会就是讲政治。就是共产主义马上到来。每人牛奶多少。面包牛肉。亩产粮食上万斤都会过上共产主义的幸福集体生活。可是;你能听得进去吗?连自己的肚子都反对他讲的话。咕咕叫的向他示威。只能大脑控制肚子忍受听下去。其实老师们和我们一样的嘴甜肚子空。
冬天时学校组织我们到浅海边捞海草。送到食堂做包子,吃增量法的米饭,就是没水的浆糊。窝窝头就是没水的粥。有重量没质量、骗人骗不了肚子。一会就饿的。回到家很多的街坊邻居去很远的郊县挖野菜,我也去挖坐很远的公交车来到田野。很多野菜我都懂能否吃,那时兄地姐妹都很小。 各地工厂劳逸结合,有的就干半天、学校课程也在减少了,很多学生不想上学,都想退学找工作,很多学校停办。工厂机关符合条件的人员回乡,我的同学也有家在农村的,都动员回乡。其实中国那么大,一个地方闹灾。其他地方会收城的.从那时候起,中国人最恨得就是苏联穷老俄,他把中国人害得太苦了。以前谁说苏联不好就是反动,他是老大哥 。从那时起中国和苏联的矛盾就扩大了不可调和,就是敌我矛盾。他害死了多少中国人,骗了多少中国的财产?三年总算过去了,使人们走出贫穷的日子。国家开始自力更生发展,走自己的发展的道路。

我的顽皮童年

我52年开始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一切都感到稀奇,真好像换了一个新的世界,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在家里没事就在外面和同伴们玩要。我们好像一群小野马在路上街巷,东奔西跑。那时候我也很想上学,刚到学校感到很新鲜,一班同学都很生疏,在老师面前也很拘束。老师讲的话都能听得进去。可是过一段时间就不一样了,同学之间都熟悉了,开始拉邦结派。鱼找鱼虾找虾,捣蛋的就找打架的。我不算捣蛋,可是找玩的很多是调皮鬼。我是有人找我就和他们玩,我在老师的眼里还算个听话的。有时候我们在学校里玩打架了,调皮了、老师知道了就训他们,老师没把我划到圈里。他们也很生气说我是蔫土匪{是不露面的意思}说我会装好人。刚开始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课还能听得进去,可是一点点就光想着玩了,老师留的作业都不想做光知道玩。我们在学习上没有一点压力。到点上学,下学就是玩,我们上学的书包都是自己做的。很少有买的绿帆布挎包。那些人都是家庭条件好的家庭。多数是工人家庭。我们的书包里只有两本书两个本。一个铅笔盒两支铅笔。那时老师连修铅笔的小刀都不叫带。我们有时候下学一帮人分两拨,在一条小路上把书包放在两头。做足球大门。我们就踢小皮球玩。向我们这样玩的很多。小路上很少有车。有时有几辆马车过,就是大马路上汽车都很少。只有一队队马车来来去去。我们可尽情的玩。回到家都是满头大汗。我们也经常去附近郊外,其实离我们家也就三四里路,哪里有护城河,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炮楼。都是洋灰的很结实。四面有枪口,初次看到很害怕,不敢进去。后来就不怕了。有时我们对着枪口扔石头。里面的人向外扔。那样的玩法更开心。在那炮楼里可看到路上的人来人往。有一次天很热,我们玩的后很渴,路旁就有一个买大碗茶的滩,2分一碗。我们都没带钱。只有一个大一点的有一分钱。我们一起去买一分钱的水,那个老头给了我们一大碗,谁先喝是个大问题。谁先喝都嫌脏。推来推去还是叫我先喝。我当时渴得很受很劲喝了一大口,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呛着了。连鼻涕带水都喷到碗里了。他们一起都喊开了‘呀“连卖水的老头都笑了,到最后水一点也没剩下,都喝了。到五年级时提起这事他们还说我发坏,其实真不是有意的。在我们上学的那个年代。对学习没有一点压力,有学习好的知道回家复习功课,写写作业。我们这群贪玩的后回家很少做作业。老师管紧了就作。有时到学校超抄人家的,交了作业。经常没完成作业罚站、。我的学习成绩总是排在后面。也不会留级。每年都有留级的也有上一班留到我们班的。我总是跟在后面一年一年的升级。没留过级。在家里父母对学习很少过问,每天去上学,每年能升级就可以了。很多的父母连,123都不会写哪里能管得了。那个时代的人,文盲成堆。有小学毕业文化程度的父母,就算是有文化了。在小学年龄大的够上班年龄,不等毕业就去上班了。工厂对工人的文化程度也要求不高。在我们住的大院里。十间房一个大院。我们家住两间,九户人家。团结的向一家人。我在院的孩子中算是受人喜欢的一个。没孩子的叔叔爱带我出去玩。比我大的也喜欢带我东奔西跑,他不带他的弟弟也要带我出去玩。每到下雨了人们不能出门,他们家里就给炒些蚕豆。我就和他们出去卖,跟在后面大声喊。卖蹦豆多给了。蚊子多的时候和他们卖麻杆香。我也和他们喊。买麻杆香熏蚊子。到暑假他们到郊区买甜高粱梁。我就和他们卖甘蔗。不甜管换买甘蔗。就是年龄大的长辈。也没事逗我玩,我很爱种花草,每次他们都叫我拔出来看看长根没有。我都信以为真。没事总是拔出来看。直到秋天连一片也都没长、也是他们的一段笑话。只要我们下学我们的同龄人在一起玩监牢狱。分两拨。一拨跑一拨追。抓到就进到圈里,等一拨人救。捉迷藏都知道的。骑马也是分两拨,先剪子包输的当马,每拨人有个头。就出剪子包,赢了就当骑马人,这都是男孩玩的游戏。还有堵玻璃球,谁手弹到谁的球就输给谁,火柴片也是谁用收拍翻了就赢了归谁。都有卖的,输了就在去买,只要是不上学的日子外边到处是小孩在玩,很多小孩一有钱就买这些东西。每到热天傍晚,路灯下会有更多的小孩。我们是捉油克螂,是一种能飞的虫。捉回家把翅膀撕掉放到铁锅里炒熟,相当好吃。在没事的时候,我们和快软泥。再有灯的墙上等壁虎。来了壁虎就拿泥逮,,就把壁虎粘到泥里了。每次你会看到有灯的墙上到处是泥块、都是小孩干的。实在没事干了就去大人堆里听故事,有时听鬼故事吓得不敢回家,就得等着大人作伴回家。每到天热的季节里我们小孩很少在家呆的。有时你不出门父母还愿意叫你出去玩会。冬天冰天雪地更是我们好玩的时候,我们在冰上滑东北叫雪橇,我们叫零排子、象撑船一样。比起汽车快。都是自己做的、下雪我们用竹板绑在鞋上。可在马路上滑雪。在我们的那个时代玩是小孩的本能,只有弱智的孩子才光呆在家里。在我们那个时代医生是我们的陌生人没见过医生。在班里很少听到谁有病了没来上课。回家吃饭吃啥都倍香。父母有句话。半大小子吃跑老子。就是很能吃。夏天放假光脚皮一层一层的脱也没事。中午赶马车的人休息。马在吃草我们去马槽去捡豆饼吃一个说香。都说好吃。其实不是饿就是调皮。父母知道也是诶训。那时候只要有一个人干就都跟着干,不懂深浅。                                  到四年级后已升到五年级、课程就多了珠算。毛笔字,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有几个上过学的人没学过?地理历史,政治,小学叫自然。学习压力就大了必须要死记硬背,玩的时间就少了。再说年龄也大了也懂事了,留级很难看的。平时无大志只求60分,我的目标就是能升级就可,玩还是要玩的,玩的方法右转向另一个层次。